M

Farewell 19

"你在干嘛？”

被叫到的人缓缓转过身，慌乱地放下手里拿东西：“Rum！”

无视对方莫名羞涩的微笑：“你在干嘛？”

“搬东西啊。”Barnes努力保持镇定，不在喜欢的男人面前丢份。

“你为什么要搬东西？”

“我…我搬到这个房间了。”

“这是我隔壁。”Rumlow抱臂后退一步。就算没有布鲁克林小王子的情商，Barnes也看出对方不高兴了。

“你搬过来Cap知道吗？”Rumlow的眉头好看地皱着，就和以前Winter闯祸了时一样，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面对损失控制的心累。

“Steve，他知道的。”Barnes默默弯腰搬起箱子。

Rumlow一脚踩在箱子上阻止了Barnes的动作：“他同意了？”

Barnes失笑道：“你说得好像他是我妈妈一样。”

Rumlow不由失神：是了，Cap跟他不一样，他习惯了当Winter的管理者，而Steve一直是Bucky的朋友，虽然有时会保护过度，但他们总是尊重彼此选择的。

而Barnes选择了…Rumlow……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五味杂陈。Bucky于他不过是一个出现在故事里的陌生人，而Winter却是贯穿了他小半辈子的影子。他们的关系混乱得难以定义，可显然Barnes并不打算忽略它。

“Rum，我不会老来烦你的，”努力把箱子从Rumlow脚下挪走，“你根本不会感觉到你隔壁住了人。”

Rumlow在内心翻了个白眼：知道你住在隔壁这个事实就很让人烦躁好吗？！

“Barnes中士，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望进对方充满希冀的眼神，Rumlow终于挪开了踩着箱子的脚。



于是，气氛略有些诡异的，他们坐在了Barnes的新房间里。

“你记得Winter操过我吗？”

“咳…”Barnes吓得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了一会儿满脸通红地点了点头。

Rumlow勾起嘴角：“我觉得有义务向四十年代的老人普及一下，上床已经不是什么稳定关系的代表了，在这个时代。”

Barnes似乎想争辩，但又在Rumlow锋利的眼刀下点了点头。

“而且，我不认为你是Winter Soldier。”Rumlow没有看向对方而是盯着他肘边的桌角，“拥有那段记忆不意味着你拥有那个身份。” Barnes觉得喉间涌上一阵酸涩，他用手背擦了擦眼眶来摆脱热意的错觉。Rumlow说的没有错，但他却不可自制地觉得委屈。也许是Winter在他的躯壳里哭泣了，那个灰色的影子，他拥有他断断续续70年间的记忆，却无法体会他的感受，他无法回忆Rumlow用浴巾裹住他时那织物在皮肤上摩擦的感觉，也无法回忆那被偷偷快速塞进嘴里的东西化开后是巧克力的甜香还是奶糖的黏腻，他也无法回忆当他用手环住Rumlow的腰时那肌肤温暖细腻的纹理。直到刚刚，那灰色的影子在他的躯壳里短暂地鲜活了，他在Rumlow冷漠的神情里感到刺痛，被抛下的无助，被否定的愤怒。

无论是什么，那残留在他身体里意志想要挽留桌对面的男人，他不能忍受被排除在Rumlow生活外的念头，Barnes和Winter都是。

“你当然可以这么想，” Bucky惊讶于自己听上去多么冷静
，“你可以重新认识我。”

Rumlow看着那张熟悉却又万般不同的脸上绽开一个笑容，如冰雪初融，让人想起一切都未崩塌前的世界。他是那样鲜活而充满希望，对于Rumlow而言令人却步的好。